我为什么把我的 Bear 换成了 Ulysses
写作应用真的是一直令我头疼的一个问题，它们往往各有优点又各有不足。我先前以 Bear 作为主力写作应用，但终于还是切换到了 Ulysses。
我的需求
我对于写作应用有这样的需求：
- 支持 Markdown。这件事情应该不难理解。富文本编辑在移动设备上真的是噩梦，而我偏偏喜欢用 iPad Pro 写东西。
- 支持导出的格式全面。这一点 Ulysses 和 Bear 都做到了，但是 Ulysses 显然更胜一筹：它支持导出为 .epub，而使用 Bear 时我需要先将文稿导出为 .docx，然后用 Pages转换为 .epub。此外 Ulysses 还支持发布到 Wordpress、Medium 等平台，这也是 Bear 做不到的。Workflow 固然能解决很多问题，但是集成在应用内的解决方案显然体验更好。
- 对导出图片这件事友好。Bear 在这方面做得实在是让人难以满意。作为一款主打 Markdown语法的编辑器，它在将笔记导出为 .md 格式时居然不会导出其中的图片，还必须用 Workflow 辅助处理才能解决。而 Ulysses导出 .md 时会直接给出一个包含文稿和图片的压缩包，解压以后结构也是对应的，可以直接预览。我可以把这个压缩包直接放进 WorkingCopy，也可以把它直接传到我的博客上。虽然 Bear 和 Ulysses 都不支持在 iCloud 中直接显示文件1，但是在导出方面 Ulysses 实际上已经相当完美了。
总地来说，以上的需求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经常把写的东西发到博客，而我同时又希望在本地保留所写的原稿。Bear 和 Ulysses 都能很好地整理和保存这些文档2，但是 Ulysses 在导出这方面的功能是 Bear 无法相比的。
我需要「瑞士军刀」吗？
Bear 被称作是笔记应用中的「瑞士军刀」。它几乎什么都能做，保存网页内容、写一篇临时的稿件、拿来写长篇——我几乎都试过。它的表现基本让人满意，但问题是——把这么多功能寄托在一个应用上真的合适吗？
在整理思路方面我有 Drafts，在这方面完全可以说 Drafts eclipses Bear。而剪存这件事情一直是一个让我很纠结的问题：Bear 的「保存网页为 Markdown 文本」这一功能的确很强大，但是说到底它不是一个专职知识管理的工具，不具有云属性这一特点使它注定不能是一个完美的剪藏终端；笔记应用的本性又让它不适合整理存放文件。于是我感觉到，Bear 身上仿佛同时有着系统备忘录、Drafts、印象笔记、Devonthink 等一众应用的影子，却摆脱不了定位带来的荒谬感。
我绝不是说 Bear 不好——我真的很喜欢 Bear，这是一款设计出众且功能强大的应用。我开始放弃 Bear 仅仅是因为它和我的主要需求不匹配，这不代表它有问题。但是话说回来，把这一节的标题单独拿出来看，「瑞士军刀」型的应用究竟应该如何出现在我们的工作流中？
这是一个我想了大半个月的问题。我的结论是，我似乎无法为这些应用找到空间，它们什么都能做，但往往又不能完全满足我的要求；同时功能不够纯粹的这一特点又会让我对它产生困惑，不知道究竟用这把军刀里的哪一小块。一个成熟的工作流是一个定型的、不会经常变动的操作过程，一把瑞士军刀对我来说既无法融入砍木头的过程，又无法融入锉木板的过程；强行把它同时嵌入好几个工作流又会让这把刀的结构变得混乱不堪。这就是我为什么拒绝这类应用。
不过我还是想重申：这一切都是针对我的行为方式和需求展开的。肯定会有人和我有类似的想法，但是并非所有人如此。我拒绝瑞士军刀不代表它毫无用武之地，这事情还要看各位自己的需求和习惯了。